第2章 神秘传承
他躺在一张硬邦邦的石床上，身上盖着条散发着霉味的薄毯。
环顾西周，这是个不足十平米的石室，墙上挂着几盏长明灯，火光幽绿如鬼火。
"醒了？
"灰袍老者盘坐在角落的蒲团上，面前飘着一本泛着金光的竹简。
见林羽想起身，他抬手虚按，"别动，你经脉刚接好，乱动会再断一次。
"林羽这才注意到自己胸口贴着七张符纸，排列成北斗七星状。
每张符纸下的皮肤都传来针刺般的痛感，但体内那股狂暴的力量确实安静了许多。
"我...怎么了？
"他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老者合上竹简，金光倏地熄灭。
"你体内流淌着上古神魔的血脉，今日被封印大阵的气息引动，差点爆体而亡。
"他顿了顿，"按理说这种血脉早该在万年前的大劫中绝迹，没想到会出现在一个山村小子身上。
"林羽听得云里雾里，但抓住了关键："您是说...我不是普通人？
""普通人？
"老者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吐口唾沫都能毒死一村人。
"见少年脸色发白，他又补充道："当然，现在有我的封脉符压制，暂时无碍。
"石室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整个洞府都震了震。
老者脸色一变，掐指算了算："追得真紧。
"他起身从石壁上取下一盏长明灯，递给林羽，"拿着，跟我来。
"穿过一条狭窄的隧道，两人来到一间更大的石室。
这里堆满了古籍和瓶瓶罐罐，中央是个丈许宽的池子，池水漆黑如墨，表面却浮着点点银光，宛如倒映的星空。
"跳进去。
"老者命令道。
林羽瞪大眼睛："这...会死人的吧？
""不跳你现在就会死。
"老者不耐烦地一挥手，林羽顿时感觉背后传来一股巨力，整个人栽进池中。
预想中的窒息感没有出现。
黑水仿佛有生命般包裹住他，顺着毛孔往体内钻。
剧痛再次袭来，但这次伴随着某种奇异的清醒感——他能"看"见自己体内每条经脉的走向，看见丹田处盘旋的那团紫色能量，甚至能感知到空气中流动的、被称为"灵气"的细微光点。
"这是洗髓池，能助你初步掌控血脉之力。
"老者的声音首接在脑海中响起，"闭眼，按照我传你的口诀运转周天。
"一段晦涩的文字浮现在林羽意识中。
他本能地跟着默念，那些钻入体内的黑水突然变得滚烫，开始冲刷他的经脉。
痛苦堪比凌迟，但每次循环完成，紫色能量就温顺一分。
不知过了多久，林羽猛地睁眼，发现自己飘在池中央，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紫气。
更惊人的是，池水竟然变得清澈见底——所有黑色物质都被他吸收了。
"不错，第一次就完成小周天。
"老者难得露出赞许的神色，"现在你算是正式踏入炼气期了。
"林羽爬出池子，惊讶地发现视力变得异常敏锐，连石室顶部裂缝里爬行的小虫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活动了下手脚，力量感充盈全身，与从前那个病恹恹的采药少年判若两人。
"前辈大恩，林羽没齿难忘。
"他郑重地跪下磕头，"还请告知尊姓大名。
"老者拂袖将他托起："名字不过是个代号。
你既己入道，有些事该知道了。
"他指向那堆古籍，"万年前神魔大战，上古大能们以自身为代价封印了域外天魔。
而你体内的血脉，很可能来自当时幸存的一位..."话音未落，整个洞府突然剧烈摇晃，顶部开始簌簌落灰。
老者脸色骤变："不好，护山大阵被破了！
"他飞快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简塞给林羽，"这是《太虚神魔诀》基础篇，足够你修炼到金丹期。
现在立刻从后山密道离开，去天元宗找掌门玄霄子，就说灰鸦让你来的。
""那您呢？
"林羽接过玉简，触之微凉。
老者露出个古怪的笑容："老夫活了七百多年，早活腻了。
倒是你..."他猛地推了林羽一把，"走！
记住，在达到元婴期前，千万别再靠近那道裂隙！
"林羽被一股柔力送入隧道深处，回头最后看见的是老者祭出一面血色幡旗，狂笑着迎向洞口刺目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