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辣地疼,好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顾停云也怔愣许久,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对我动手,他从舍不得动我一根手指。
在柳苏苏嫁到侯府之前,我也曾是他和父母的掌上明珠,千娇百宠地长大,受尽他们的宠爱。
可如今,他却当众给了我一耳光。
“如玉,哥哥不是故意的。”
顾停云下意识地想要给我道歉,可此时的我却听不进任何话,只以为他是想要看我挨打。
于是我抬手就给了自己一耳光,跟着左右开弓,不要命似的一下下扇打着自己。
脸颊很快肿起,耳旁传来一阵嗡鸣,口中血腥味浓烈,可我却不敢发出一声闷哼求饶,生怕自己的哪句话惹对方不高兴。
胃里一阵翻涌,我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眼泪糊了满脸。
刚被关进慎刑司的时候,我还试图和他们讲理,说自己是侯府嫡女,只是被家人送来学礼仪的。
可换来的却是被他们一巴掌扇倒在地,紧接着他们粗暴地撕扯着我的衣服,说顾家早已不认我这个女儿。
从此之后我再不是什么狗屁贵女,只是慎刑司里的一个***娼奴。
我越挣扎他们越兴奋,到最后竟在我脸上撒尿,将我与野狗捆在一起。
那时候的我还心存侥幸,觉得一定是他们误会了什么,父母兄长那么疼爱我,他们怎么会不要我呢?
同被送到慎刑司的丫鬟可怜我,她不忍看到我受到这样的折辱,偷偷为我送了信出去。
那是一封我咬破手指,以血泪写成的救命信。
时间紧迫,我没有详细说明我在这里受到了什么非人的待遇,只再次强调我没有欺负柳苏苏,求哥哥救我出去,说我在这里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我本以为他们会心疼我,为我查明真相,可我等来的却是丫鬟冰冷的尸体。
那些“魔鬼”当着我的面拆开了哥哥的回信,上面却只有四个字。
“咎由自取”。
我绝望地哭喊着,一个劲地摇头喃喃。
“不会的,他们不会不要我的。”
直到慎刑司的烙铁烧得通红,烫在我的肩膀处烙出一个“奴”字,我才终于彻底死心。
原来十多年的亲情,到头来比不过旁人三言两语的挑拨。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日我送信回去时,恰逢柳苏苏怀上胎儿,她一看到那封信就捂着心口说自己难受。
我哥当即大怒,认定了我这是看不得嫂子好,故意写信***她。
就连为我送信的丫鬟,都是他亲自下令一棍棍打死送回慎刑司的。
在我绝望地被烫下“奴印”时,他正痴迷地亲吻着柳苏苏的指尖,发誓此生绝不让她再受一点委屈。
明明我才是和他们相处了十多年的亲人,可是为了柳苏苏,他们不惜把我送入这无间地狱。
我一下又一下掌掴着自己的脸,如同刚到慎刑司时,一下下打散自己所有的骄傲。"
第3章